没人会知道她为什么活着了。
她不停地唱啊唱啊,歌声随着晨光的第一缕奔跑,光啊拼命地跑着,歌声不绝如缕,如影相随。
在那湖底看见了一抹孤独的倒影,蓝色冰封的心微微颤动。
你看到了谁。
她惊醒,退了两步。
已经逃不开这面镜子了。
你想要什么,来到我的王国,冰镜如雪花绽放般地破裂。
她又退了几步,“抱歉,我忘了。”
那就忘了吧。王冠加冕的人指尖挥舞的冰蓝的星光。
霎时崩破,冰封碎裂。
她半身俯着从床上起身,吊带睡衣的一侧顺着细腻肌肤滑下,揉了揉头发,不想动,也不想知道昨天的风波今天酝酿着怎样的风雨,不想理,也懒得理。
手机铃声响起,她出道CD的第一首曲子,这首歌对于她的意义不止是一首歌而已,那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位天使,也是最后一次。
至于为什么会响起这一首。
王昭君打了个哈欠,这首歌作为手机铃声,她只放给了一个人。
任由铃声响着。
浴室雾气朦胧,及腰的长发湿淋淋附着身体,45秒的铃声已经结束,又开始了前奏。
她深吸一口气钻到了水底。
好了,这下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真好啊。
时间7:24分,安静得要命。
好久不见,冰封王座上的人眼角微垂,你想好了吗。
没有。
她的回答简单枯糙。
那你就帮我一个忙吧,冰封王座上的人走下长阶。
帮我唤醒他们。
掌心冰花一现,黑暗的大殿明亮得发烫,她说,“我想你试试。”
冰封的冲锋者们口半张着,呼喊着什么,他们醒来了,呼喊出了封印多年的渴望!
胜利!
你想要什么。上位者的赠予叫做恩赐。
她说,我什么都不想要。
手机还在垂死尖叫。
她挂掉,不想再听这首歌。
电话迅速又打了过来,那头的人应该知道她这次是和手机在一起了。
不想接,她又挂断。
拉那人进了黑名单,她看了一下,一百三十二个未接来电。
唇角动了动,带着些许惨淡。
要是当初有这份执着,何苦呢。
她想了想,还是把铃声改了,尽管这个电话不会再响了。
王者归来
头条的王昭君一改甜美形象,一袭冰蓝长裙半边灰白面具。
她说,
好久不见。
眼睛明亮,宛如冰山燃烧的日光。
提前准备好的递花束的人,准时送上鲜花,她的笑容清澈冰凉,还带着歌声余音清冽的“谢谢”让他不禁目眩。
他问了一句不在一切准备中的问题,“您是因为什么回来的。”
后台准备这一切的人不禁都后颈一凉,生怕她乱说什么造成无可挽回的后果。
有人在默默祈祷了。
她早有准备,“因为我,找到那个声音了。”
她说自己当初退出舞台,就是因为她,找不到那个声音了。
耳朵里面都是掌声和手机铃声,她什么都听不到了。她说这句的时候笑了一下,几分轻蔑几分洒脱,“我不能只为掌声活着,一个只为掌声活着的人,就不是活着的,原谅我的任性吧,请让我,为自己活一次好吗?”
掌声雷动。
她这临时胡编乱造的演讲明天会有多少人反应过来然后将她喷到面目全非,没关系的,她的经纪公司会处理好的。
“您好,”她一笑,郁金香杯灿金翻涌的香槟欢欣鼓舞,“鹊博士好。”
扁鹊抬了抬眼皮,不想点破这位昔日同学的小调皮,“我叫扁鹊。”
“是是是,鹊博士。”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她看去,扁鹊请这位绿发佳人过来,她认识,也是老同学,庄周……女装应该是扁鹊的恶趣味吧。
“我现在开始庆幸扁鹊不允许你入圈了,”她挑了挑眉头,“不然多少人该没饭吃了。”
庄周的目光不带丝毫感情,或者说很少看到他有什么大的心情波动,他说,你其实没有那么开心。
她笑容依旧,庄周这个人什么都好,可是就是没什么朋友。
也难怪没什么朋友。
你的每一寸想逃避的,想脱离的,想视而不见的,在他目光下无所遁藏。
她想说什么,庄周转身离开了,扁鹊向她点了点头,追着庄周离开了。
隐约传来,“这次女装是我最后的底线,你不要太得意”的声音。
明明很开心的啊。
真让人羡慕。
她笑了笑,走去另一边,看到了一个,很眼熟,很眼熟的人。
那位天使,冰冠加冕的王。
她走了过去,不知道这人是不是与她记忆里的一般好相处。
“介意认识一下吗?”
她的问在那些人眼里似乎是不知死活。
甚至,她听到有人在偷笑了。
公主殿下没给她尴尬的机会,出人意料地握住她的手,行了一记吻手礼。
这可真是……她反而有点受宠若惊。
“荣幸之至。”
呼出胜利那一刻的将士们都消失了。
不是死亡,身躯早已腐朽的人们已经无法死亡。
失去一切的公主以自己全部力量封印了王国的魂灵,那些无所归去的魂魄只会化作恶灵,带来更多的灾难。
他们去哪了?以歌声超度灵魂的人满目茫然。
公主的幽默,我的国家。
无人为她加冕成王,她永远带着王冠,永远只是公主。
END
这对cp叫什么?夺宝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