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庄扁庙会日】绕魂而走
“最后一个问题，H238病毒是否会致死。”
一
似乎一切都可以在雨水里可以寻得脉络。
这种冰凉和沉默有二十世纪古地球的痕迹。
“月亮?”
“他居然有这种兴趣，月球不是已经证实是不存在的了吗?”
“高人总是有些怪癖，你们秦不是对高人的容忍程度很高么?”说话人的口音很有意思，当然，他的容忍这个词也用得很好。
一个身着灰色轻甲的人很不满的看了他一眼，“容忍这个词可不是这么用的。”
“那就不是吧。”口音略古怪的人没再同他争辩。
“可是……我们是特工吧，正经进门很没意思吧。”他甩了甩自己金色的头发，依旧用奇怪的口音，他也是没话找话，只是不太习惯沉默而已。
灰色轻甲的人呵了一声，“那你自己去找刺激吧，在下暂不奉陪。”
门开了。
“看起来我们运气不错。”金发的年轻人吹了声口哨。
“为什么这么说?”
“你看，门开了，我们是被欢迎的。”
他又呵了一回，“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吧，这个小星球就是人家的——我说你怎么想偷偷摸摸来呢，你从接近人家星球时就会发现了——我之前说话你有在听吗?”
金发年轻人露出洗耳恭听的神情，很明显他没有听进去。
二
坐吧。
金发男子对于他们拜访的人表现出了极大的好奇，这种好奇放在成年人身上可以叫做无礼，他毫不掩饰自己的目光，如果目光可以具现化，目光已经摸遍了这个人全身。
不过这个人已经习惯第一次见面时，会遇上的各种各样的目光。
这种目光比看他一眼再躲闪好一点，可是同样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会让他产生一种这是在别人家的感觉，可是事实上他才是主人，他咳了一声，在谈判桌上，这是要把话语权拿过来的意思。
可是他失策了。
“我想我们应该聊聊关于那个病毒疫苗的问题了。”穿着灰色轻甲人摁下护腕，一套轻甲瞬间收起，“那条鱼我会带来的，我现在只对H238的疫苗感兴趣。”
“是谁告诉我你们和海盗一样的……”他嘟囔道，常年的实验室生活让他确实不擅长和人打交道。
“哎，您也知道的，我们不为任何人效力，除了钱，而现在，您一时也没有雇佣得起我们的资金，所以，我们现在对于您的疫苗有一点兴趣，不知您意下如何。”金发的年轻人收起他无礼的眼神以后用了敬语，语气与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没什么两样。
他愣了一下，“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扁鹊先生的大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扁鹊先生成名之时，我们还只是小喽啰，一句高山仰止不足为过。”口音虽然古怪了一点，可是花言巧语的技能应该是点满了。
“我现在已经不属于秦了，你们应该知道的。”
要是你还在秦我们能有机会接触你吗?韩信心里翻了个白眼。
“我们不会泄露有关先生的任何信息，这一点请放心。”
“嗯……跟我来吧。”
这，这就行了?
马可·波罗没料到自己叫出了声。
“或许是我们所认为的价值不同，很让你惊讶吗?”扁鹊走在前面，他们一路向下。
“不，单从价值而言，幻影之鲲和H238疫苗，意义不相上下。”
“可是你们是怎么知道我有疫苗的……”
“好的，东西我们已经见到了，那么幻影之鲲，请等我们带它回来吧。”韩信在确定过东西和他见过的疫苗差不多的时候打断了扁鹊接下来可能会有的长篇大论。
马克波罗点了点头，“您的夫人一定是位很端庄的女士。”
话题突然拐向了什么奇怪的深渊。
“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
不过扁鹊真的被带跑了……
“这一路走来的风景与您的温和，都是最好的证明。”看见事情已经解决，马克更不会吝啬自己的赞美。
“谢谢，不过他，真的是……端庄这个词总觉得不太合适，他确实是很有尊严的样子，端庄，是说女性的吧。”扁鹊说起来嘴角噙一丝笑意。
“哎?”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咪咪。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那好吧，最后一个问题，H238病毒是否会致死?”
“……会。”
“这个答案不改了吗?”韩信笑了笑。
三
庄周是他活体实验的试验品。
据说是有功勋在身，不过他好像是死于某次叛乱了才对，可是人却活生生站在了他面前。
“别弄死了。”是对这个人唯一的备注。
“如果能从这个家伙嘴里撬出幻影之鲲的操作方式，功劳就算到你头上。”顶着他导师名头的徐福这样告诉他。
“他是幻影之鲲的制造者?”
“不完全是，可是幻影之鲲确实是为他制造的，不要看他现在跟个废人一样，放在三个月前，你能碰到他一根手指头?”
庄周第一次和他说话，是H238注射进去的时候，“有点疼。”
声音很轻。
和他想象里一点都不一样。
“你和他们不太一样。”庄周坐起来，眼睛很温柔的看着他。
“……哪里不一样。”
“我比较喜欢你。”
……暴击。
事实证明他的疫苗是失败的，庄周死了。
四
幻影之鲲已经到了，我们什么时候交易。
现在吧，那是他的东西，我想给他拿回来。
他的这种情绪算不上喜欢，他和庄周也只是笼子里和笼子外，当然他也是笼子里的一只。
来了?
“最后一个问题，H238病毒是否真的致死。”
“你问过这个问题了。”
“不，这是最后一次了。”
门开了。
一个过分眼熟的人和笑。
“哟，来了啊。”
“庄周?”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