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打扰,不必在意……

【大王饶命】月晕而风

其实文在否的字写得并不好看。

都是那么多年给吕神写折子练出来的。

很多时候他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但是就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他们不是两个人静静坐着就会不觉得尴尬的关系。

就是想要做出些什么,让神王看见。

更多的时候,他是在耍脾气。

因为他是被迫长大的。

他已经没有能耍脾气的人了,那些容他,忍他,让他的人,都埋在了地底下。

他已经走出来了,就不能走回去了。

好久没写折子了,好久没给自己找事做了。

御龙班直也没了。

真的是没了,什么都没了。

大醉矣。

文在否闭关去了,好像闭关出来,吕神就会回来一样。

他又开始写折子了。

就像一种惯性,他好像是忘了神王宫里他想写折子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连笔捏在手里都没了分量。

他写得那么快,写得那么急,好像有人在一遍一遍催促他的功课。

他其实一点都不想写这个破玩意。

可是,可是他又能干什么呢?

神王从来都不需要他的,只是恰好遇上了他,如果当初救下的是御扶摇……其实结果都一样吧,他们——在平民眼中高高在上的四方天帝或许对于他都是重要的人,但是,却不是无可替代。

他愈发觉得亏欠。

那么努力强迫自己变得优秀,并不是要成为谁的无可替代,只是不想被丢下,当成失败的祭品,让神王对自己失望。

只是他不知道,他的一切,也不过是个得不到糖的小孩,不要,也不说要,就是冷冷看着那颗自己想要的糖递到谁手里,转而记上了那个拿了本来自己想要的糖的人。

递糖的是神王,他不可能去记恨神王,得到了不一定会表现得多高兴,得不到,也不会让人知道他的不爽。

他想回去带御龙班直了。

他享受那种在御龙班直面前作威作福而又当着御龙班直全员的面,在神王面前一塌糊涂的狗腿子样。

他才不想当什么狗屁天帝,他就想当神王座下天字一号的狗腿子。

那是唯一能让他那么那么高兴的事了。

忽的他打了个哆嗦,他早就不会觉得冷或者热,只是打了个哆嗦,好像有什么让他心悸的事情在没有他的时候发生了。

莫名的寒意袭来。

他突然笑了,很大声的笑了,像在掩饰着什么。

他一边笑啊,一边喝酒,直到眼睛里也流出了酒,他还在大笑,还在喝酒。

直到没有酒,他只好一边大笑,一边流泪,一遍一遍写折子,一遍一遍撕掉。

他多想一出关,他就是闭了个关而已,只要他一出关,吕神会和他讲,海棠花开了,准你来赏。

可是好像有什么不见了,就是不见了,像一滴水融入大海,无迹可寻。

该出关了,也该出关了。

他也该去看看那个人了。

他应该说什么,见到你很高兴?

按神王的习惯,应该是,“有多高兴?”

那自然是很高兴高兴了。

就那么高兴。

END








然而吕树一开口:你谁啊?

文在否:我一开始想好的词呢?

文在否负面情绪+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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